一八年马上就要过去了,一九年随之而到来。这该是喜庆呢、还是悲伤?我想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态度吧。对于我来说,心情格外复杂。
一方面,我感到淡淡的哀愁。这哀愁从哪里来?我很难明白地说出。也许是年岁的增长;也许是尚未立家;也许是事业的平庸;也许是尚未积累起适当的财力;等等吧。归根结底,是自己的无能。然而,面对这些颓败,我感到很是缺乏力气。因而,我没有气愤,也不至于悲哀,而仅仅是淡淡的哀愁。
我知道,只如此哀愁是行不通的,那只会叫事情变得越来越难。事情已经如此,我应当从经济层面来谋求缓解。挣钱!除此,都可抛诸脑外。
另一方面,我该感到希望。是的,未来的一年,对我来说弥足珍贵。我从未感到时间如此易逝。一九年,我将不允许自己再有任何浪费时间的行为。我将按照规划来行事,而不是得过且过。
回想一八年发生的那些事,既邻近,又遥远。
一八年的元旦前夕,我在外边,路过一家小餐馆时,进去点了一碗拉面和一瓶啤酒,以此来迎接新年。
一八年的春节,我没有回老家。一个人在大连,两瓶酒、一盘水饺、一盘青菜,喝得微微醉之后,呆呆地看着屋外小院子里的小孩子们玩烟火。
三月份,同事给我介绍工作,后来没通过面试。四月份,和前同事P、X、D去烟台骑车。五月份,独自骑行去锦州。
六月份的时候,同事再次引荐,这次通过了面试,不幸公司因资金问题而变得极不稳定,于是放弃入职。这个时候,我想到离开大连,去南方发展。
七月二十,我在工作了三年之久的公司上了最后一天班。请同事们吃完王老六铁锅炖鱼(星海公园附近),我背着大包、抱着杂碎,坐着15路公交,从净水厂回到一二九街。此后,整个八月份,我在大连处理户口和保险的事。我回到了五年没见的学校,缴纳了住宿欠款,拿回两个证书。空余时间,我去滨海路、星海广场、桃源街、傅家庄、老虎滩等,曾经熟识的地方,看了看,偶尔拍些照片。
九月份,我整理了行李,坐上大连到烟台的轮渡,继而坐了24小时的火车从烟台到了武汉。次日回到老家处理户口一事便匆匆上来武汉,又在武汉会见久违的表兄Y。与表兄Y聊起了这些年彼此的状况,得知他也并不轻松。晚上,我、Y,和老爸一起在他所在棚户区中,一家熏得黑黑的餐馆里吃了晚饭,喝了一瓶啤酒。期间,我们聊起了健康问题和事业问题,也得知村里又有人患癌症或者干脆已经离世了。
第二天,我便赶到广州,又见到了朋友S。上次相见,还是一七年相邀去新疆、环骑青海湖。住进了S的租房,是个农民房,蚊子出奇地多。S上班很辛苦,每天不到7点起床,晚上回得又很晚。但S坚持跑步、游泳,体魄还算不错。在广州,我跑到天河体育中心看了两场斯诺克比赛,亲身感受了比赛现场,见到了一些熟知的斯诺克明星,如Mark Selby、John Higgins、Jude Trump,还有泰国的年轻选手宋沙瓦。在广州,我跑到广州图书馆,借过几本书来看,其中看完的只有王小波的《黄金时代》。在广州,我和S以及S的高中同学跑到白云山爬山、跑到佛山的千灯湖公园闲逛。在广州,我跑到烈士陵园,并无太多感想。在广州,我吃得最多的是沙县。
十月份的面试经历让我感到沮丧,迫使我一再降低薪资标准,直至低到我无法接受。但我还不至于否定自己,我觉得我还能做些事情,只是岁数至此却依然做着开发工作,未免不大合适。终于,在焦虑中,S和S的同事建议我去深圳看看。十一月初的一天,我坐着高铁来到深圳,两天后我确定了一份工作。
这样,十一、十二月份我在匆忙的上班节奏中度过。
此刻,我也准备喝点酒,像去年一样,以此迎接一九年!